【楼诚台】他守韶华向远
依然是点梗产物~
大部分人都想看诚台的刑讯之后
所以就来写了!
些微ooc有
有楼诚,微楼台///w///
他守韶华向远
明诚从城外的刑场回来,握着方向盘的手不住的颤抖——
他刚才,开枪射击了他的幺弟。
他那从小疼爱至今,半句狠话都舍不得说的幺弟。
明诚已经快有一周没有见到明台了,想起明台那日出门前还笑嘻嘻的说要晚些回来,让他给他留门。
他一夜未眠,将近拂晓时分,没有等到小少爷却等来了76号的一通电话。
“明诚,你们明家的小少爷着实厉害呀。”
电话那头的女声语气轻佻透着讽刺,明诚的心里冰凉一片。
再见到明台时,他干净又朝气的小少爷满身血污,摇摇晃晃的站在一群犯人中间,努力的挺直身板却踉踉跄跄的几欲跌倒。
明诚握紧了拳,指甲深深掐进肉里。
他的小少爷何时这般狼狈过?
他的幺弟可以撒娇,可以任性,可以胡作非为游戏人间;
唯独不可以站在这里,受人欺辱。
明诚走向明台,将怀表塞进他的胸口,狠狠抱紧了他的小少爷,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明台,站稳了,哥哥来接你回家了。”
明台由于被注射了大剂量的致幻剂,混沌的思维并不能明确的知道谁在和他说话,却只是因为听到明诚的声音就痴痴的笑了起来。
他遵从本能将头埋进明诚的颈窝里,轻轻蹭了蹭。
阿诚哥。
明诚几欲落泪,他其实很怕,他害怕这会成为他们之间最后的拥抱。
200米之内,防弹衣都如蝉翼一般脆弱,何况是这50米都不足的距离;
他塞入明台胸前的怀表只能稍微改变子弹的力量和方向,现在明台的生命就掌握在他的手里,如此脆弱。
明诚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不要颤抖,在明台的生命面前他的世界好似全部静音只余下手中的这一杆枪。
他稳稳的扣下扳机,一声巨响后他控制着自己冷酷的转身不再去看那应声倒地的人儿;
明诚佯装冷淡地整理自己的外套,小心翼翼的藏起明台蹭在他衬衣上的血迹——
这是汪曼春犯下的罪孽,今日明台所经历的,他日必当奉还。
离开刑场明诚直接回了76号明楼的办公室,彼时明楼正独自在房间里来回踱步,看见他推门进来立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明楼紧张的看着他,明诚浑身都在打颤却无法开口说一句话。
明楼叹了口气,把明诚拥入怀中安抚着,他知道明诚吓坏了。
“我不知道他是否安好,我看着他倒下却不能上前去检查一下。”
“他怎么会好呢?那么近的距离,一颗子弹就这样射进他的胸膛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打偏了,我、我会不会……”
会不会是我,亲手杀了明台?
明楼用嘴唇抵着明诚的额头,双手插入他的头发里,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:
“不会的,不会的,明台很坚强,一定不会的。”
明楼和明诚从未想过有一天,明台会离他们而去。
他们将他保护的这么好,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着,从没有让他受到过一点伤害。
所以怎么会呢?
明台的伤势很重,子弹射穿了怀表却也偏离的方向并未击中心脏,抢救了整整一夜,刚一结束手术,来不及观察就被送离了医院。
明诚第二天下午来到了共党藏着明台的据点,彼时明台还未脱离生命危险,程锦云守在他身边不住的落泪。
幸运的女人。
明诚将上级的任务分发给黎叔和程锦云就支开了他们;
他坐在明台的床边,看到他的小少爷眼睫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,将那双长长的睫毛凝结在一起。
明台昏迷中眉头尽舒,明诚知道他是无梦的。
这样最好。
明诚有些怕他醒来,因为他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他的小少爷曾经有良师,有挚友,有可以将后背安心托付的搭档;
可这一觉醒来,他连明台这个名字都不会有了。
明诚沾了些水,想用手指抹去明台眼睫上的血迹,却将那干涸的血晕染在明台的脸上。
他终于落下泪来。
他的小少爷,今后该怎么办啊。
明诚守着明台一刻也不敢松懈,生怕他眨眼的时候明台就没了呼吸。
好在入夜后明台的呼吸逐渐平稳,明诚看到明台阖上的眼帘下眼珠轻微转动了两下,他知道明台已经从深度昏迷中醒了过来。
他松了一口气,趴在明台身边深深伏下身子,他闻着明台身上淡淡的血腥气,感受着少年身上的体温,从未如此安心。
明台睡了两天,明诚就合衣守了他两日。
直到第三天,明台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向他的阿诚哥,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嘴里的伤口刺痛的皱起了眉。
是啊,他用这张嘴叼起刀片杀了他的老师,他也本该用这张嘴吞下刀片,追随他的小队一起走的。
明台费力向明诚眨了下眼睛,又一次陷入了昏睡之中,这一次,是真的没事了。
明诚闭上眼,感觉持续了两天的耳鸣终于消失了,他替明台掖了掖被角,也随着明台一同睡去了。
再一醒来,他已经在客房里。
明诚披上外套,忍着眼前的黑星和头疼走进明台的房间。
明台已经醒了,半靠着床脊坐着,看到明诚走进来虚弱的扯动了一下嘴角。
明诚知道他是想笑。
“怎么坐起来了,也不多披件衣服。”明诚说着又将外套披到明台身上。
“他不肯躺着,一直不安分的要动,我没办法才把他扶起来。”程锦云在一旁皱眉。
“瞎胡闹。”明诚坐在床沿,明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。
程锦云叹了口气退出房去。
明台突然自己动起来,因为没有力气控制自己的身体,摇摇晃晃的就猛得砸进明诚怀里。
因为牵扯到伤口,明台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,半晌又满足的将那口气吐了出来。
因为嘴里的伤口明台没有办法说话,但是阿诚知道,他在叫他——
“阿诚哥。”
明诚托起明台被拔去指甲的双手,低声骂道:
“瞎胡闹。”
因为过量的致幻剂明台此时还不太清醒,迷茫的趴在明诚的怀里发呆;
这一周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,他混乱的思维就像打了结,一个线头都抓不住。
“你暂时什么都不用想,我和大哥会帮你安排好的。”
明诚调整了一个姿势让明台可以舒服一点,顺手给小少爷整理了一下头发。
明台听了这话抬起头看他,半晌又垂眸去看自己缠满绷带却又渗出血来的十指。
明诚没有办法从那张天真的脸上看出一丝心事来。
他的小少爷曾经那么好懂,所以他和明楼把他玩弄于手掌之间。
他们欺他瞒他,以保护之名将他蒙在鼓里。
现在他却是再也看不懂明台了。
这一切终究是要还的。
小少爷终是点了点头,慢慢挪动了一下身子就要睡下去。
明诚扶着明台躺下,小少爷将手搭在他的身上,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他。
“不行,我怕压着你。”
明诚摇摇头,拒绝了小少爷同睡的请求。
明台好似有些失落,但依然把手收了回去。
明诚却下意识的抓住了那双手,心里隐隐作疼——
他的小少爷何时这般听从他了?
明台从来都是个小皇帝,趾高气扬的凭着撒娇就可以占领明家的一方天地。
若这真是他的幺弟,定然不会就这样轻易罢休。
明诚仿佛服了软,掀起明台的被角爬上床去,如同多年前那样小心翼翼的把他拥入怀里。
“明台,什么都不要想,我永远是你的阿诚哥,大哥也永远会是你大哥。”
少年在他怀里点点头,安静的睡去了。
一年后明诚因事去到北平,明台在火车站接他,这是他们兄弟俩一年来第一次见面。
明诚递给明台一个小小的琉璃瓶,做成了挂坠的式样,里面是明镜的骨灰。
明台依恋又悲伤的捧着那个瓶子,他抱了抱明诚又接过明诚的行李箱,像任何一个弟弟会对兄长做的那样给他领路。
一副兄友弟恭的做派。
明诚想起他这一年来不断梦见的一幕,梦里是明台拎着行李箱走进一片白光里的背影。
小少爷梳着一丝不苟的头发,身形挺拔散发着青春的朝气,脚步轻松又跳跃,一派不知愁的样子;
他简单的穿着一件熨得笔挺的纯白衬衫,挺直腰背坚定地一步一步向前走着,从未回头。
明诚突然就落下泪来。
他守韶华向远,故人在此间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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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在后面:
是你们要看刑讯后的!
我自己并不想写的!
被琅琊榜虐哭,然后还要写这么虐的梗QAQ
不过转眼好像又快200粉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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